【瓶邪】十年灯
送给fafa的！生日快乐！🎂
@一支柯尔律治的奇想
吴邪靠着窗户，一边抽烟一边和小花打电话。解语花在那头叭叭叭地谈堂口生意，吴邪猛吸一口，抖落长长一截烟灰，听他敲定细节。这通电话快要结束的时候解语花突然说：“哎，今天你生日吧？……最近事情多，差点忙忘了。生日快乐。”
吴邪愣了一下。然后他闷声笑，捂了捂电话，小声地：“好，谢谢。”
他们彼此沉默片刻。吴邪轻轻挂了电话。大半夜的，他想起自己没吃的晚饭，突然有点饿，点开美团叫了一份外卖。然后他坐在沙发上，静静地等这支烟烧完。
他以前是过生日的，二十八岁以前。吴邪隐约记得有一年过的还挺隆重热闹，是二十七还是哪一年，解语花刚巧在附近下了个油斗，夹喇嘛带了黑瞎子来。胖子千里迢迢从北京过来，那一年张起灵也还在——吴邪突然确定，是二十七岁那一年，他遇见张起灵后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。
那天他们点了份火锅汤送到吴邪家里，小火锅咕噜咕噜地冒泡，解语花往里面挟几筷子豆油皮，只有他一个人爱吃这玩意，王胖子酸着牙啧啧啧，被小花似笑非笑地睨回去。
然后几个大老爷们开始打扑克。张起灵从来也没玩过，坐在吴邪旁边看着他们玩。解语花家里世代经商的料，玩起牌来眼睛也不眨，王胖子坐他下家，脸色一阵阵的红橙黄绿蓝，最后拧着脸问黑瞎子：“你他妈是不是给花儿爷放牌了？”黑瞎子举着牌在手里打转儿，笑嘻嘻地否认：“哪儿能呢。”
吴邪当时没功夫听他们扯淡，一颗心全部噎在嗓子眼，咚咚咚跳的胸腔发痛。张起灵离的太近了点——或者是他心理作祟，五感异常敏锐地分辨出对方身上和自己同一牌子的沐浴露的香气。张起灵微微侧着脸，眼睑垂下来，神色平和而宁静的叫吴邪觉得心口发痒。他清清嗓子干咳一声：“哎小哥，你学会了么？要不要来一局？”
他把牌递过去。张起灵接过牌，两人指节短暂地碰一下。紧接着张起灵抬起眼睛，目光黑沉沉地望进来，因为过分长久，几乎执拗地生出一股温柔来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他说，大概不常有这样的对话，语气绷的有些紧。如今吴邪回想起来，终于记起自己当时忘了说谢谢。
他捻灭指尖的烟。那样的好日子太短，够他用一辈子去凭吊。
“谢谢。”他微不可闻地说，时钟仓促地敲过十二点 。这是他三十三岁的生日，离2015年还有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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